第82章 脱衣(第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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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若问不免惊疑不定,难道这种异能是暂时性的?曲若问不信,想着最初知道异能时的场景,当时,她碰到的是草,难道只能是草?曲若问走到树底下,踮起脚尖,用手去触碰树上的叶子,霎时,清晰的画面又骤然袭来。
“我的爱马为了拿你的药箱跑得都快虚脱了,我这个当主子的当然得让它休养生息几天,我就随便从马厩里牵来一匹,哪知这么靠不住。”谢梧茗径自恨恨地跺脚道,也不知道踩在脚底下的是那匹马还是那个盗马人,而没有看到曲若问的异常举动,“你干嘛呢,抓着叶子,有什么好玩的吗?”
曲若问若无其事地收回手,所见所想的确没有差别,她自然没有谢梧茗那么愤慨,仿佛什么烦恼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在她身上,只是又发现她只能通过活着的叶子看到画面,并不能通过树身来展现画面,难怪刚才没有展现。
“那表小姐是要追回马呢,还是徒步走回去呢?”曲若问拍了拍手,掸去手上的灰尘。
“徒步回去?怎么可能!本公子可没有那么心地善良,心胸宽广,吃进去的还得吐出来呢,更何况还是偷走的,当然要抢回来了。”谢梧茗气势汹汹,浑身上下都带着浓浓的势在必得的气焰。
“我看还是算了吧,盗马人或许也是生活所迫,穷追不舍也没有意思,更何况你也不缺这么一匹没心没肺的马。”曲若问将稻草杆放在手里甩着,说的很随便,一匹马,能值好几十两银子,足够寻常人家无忧无虑地过上几年。
“生活所迫?我看是哪个小子翅膀硬了,皮痒了欠揍吧。”谢梧茗双手握拳,手指头的关节咯咯作响。
“你看地上的脚印,中间有一个不起眼的凸起,说明盗马人的鞋子破了一个洞,行走的时候留下了印记,如果不是太穷困,哪怕见钱眼开,也算了呐,你也不缺这几个银子,顶多就是花几个时辰走回去而已。”
曲若问的想得开实在令谢梧茗佩服,她不免耸了耸肩:“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,我可都是为了你,这几步我是经常走,而你,行吗?”
“不行不是还有你这个表少爷背着吗?”曲若问走到谢梧茗身边,拍了拍她的后背,便擦身而过。
“喂,一会儿表小姐,一会儿表少爷,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?这一天都不知道被你带着做了什么事!”谢梧茗想想今天这些子事,不是动针就是动刀,比上战场还恐怖。
没了骏马载人回去,谢梧茗和曲若问两人只能徒步行走,走了半天,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走了霉运,居然连牛车没有看到,更别说商队的车什么了。
“真让本公子逮住了那个偷马的,一定要扒光他的衣服,吊起来游街示众。”谢梧茗越想越气愤,眼神里全是已经抓到人折磨人的法子。
“省点力气好好走路吧。”曲若问拢了拢衣服,这么走着感觉全是冷意,脚下都快没知觉了。
“怎么样,你行不行啊,不行别强撑着。”谢梧茗喊打喊杀,身体好着,可曲若问不行,这么瘦瘦小小的,哪怕被厚实的衣服撑起来,也还是那么苗条。
“目前死不了。”曲若问搓了搓手掌,发现谢梧茗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袱,她一想,不正是曲逢权让她今早换上的吗,还好反应过来,不然就这身小厮服回去,还不被堵在曲家外边。
当下,曲若问就脱了小厮的衣服。
“你……干什么?”谢梧茗被曲若问的举动吓了一跳,口齿都不清楚了。
“脱衣服啊,你一个女的,怕什么,我身上有的,你身上也缺不了,快把身上的包袱接下来,把里边的衣服拿出来。”曲若问丢了小厮的衣服,等着谢梧茗将衣服扔给她。
谢梧茗一听,恍然大悟,真是吓到她了,给衣服就直接说吧,何必这么大的动静,事先也不大声招呼,一惊一乍的吓唬人嘛。
穿上这身小姐的衣服,就暖和了许多,曲逢权亲自命令送她的,应该差不到哪里去。
漫漫风雪路,好在两人有个伴,一路说说话,时间倒是过得快些,谢梧茗的辨别能力很强,记忆力也不差,一眼就能认得哪条路是她们来时之路,或许跟她久经沙场有关。如果让曲若问这么一个人回去,又无人能够问路,她今天铁定是走不回去的。
一转眼,两人抵达京城城门口的时候,天色已经有些晚了,曲若问走得都快虚脱了。
而从京城门口走回曲家,那也是不小的一段路。
“我去雇辆马车吧。”谢梧茗觑着曲若问的表情,好像有些困乏。
“不用,你扶我一把好了。”曲若问伸手,由谢梧茗扶着,两人一路走来,像对新婚夫妻一般。
京城大街之上,张灯结彩,曲若问只是想感受这节日的氛围而已,自从来到岐国以来,但凡节日,言维决都会陪在皇宫里边,她不喜皇宫里的女人,便一个人在景王府过,年年如此。
大街上都是燃放烟火之人,空中,也有大型烟火在爆破,噼里啪啦,好不热闹。
戏院里,挤满了不少人,时不时会传出喝彩叫好的声音。
青楼里边,姑娘依旧在接客,今天还出来的嫖客,想必不是什么善类。
曲若问特意让谢梧茗放缓了脚步,主要还是走了大半天的缘故,腿脚难受的厉害,便一边行走,一边感受着大街两边的年味。
“这有什么好看的,还不如边关呢,大家大口大口的喝酒,这些小玩意,有什么意思。”谢梧茗一脸淡然,不似曲若问心里的澎湃。
曲若问摇了摇头,像看待一个孩子一般:“你一家人都在边关,自然觉得有年味,可那些将士的亲人可都在各地,你说他们觉得边关有意思,还是回家与家人团聚有意思?”
谢梧茗答不上话来,就如曲若问所言,她说的都是实情,只是之前没有想到过而已。
“谁不想除夕之夜能陪在家人身边,与家人一同守岁呢?在大人眼里,孩子毕竟是孩子,哪怕你这个年纪,也不过只是个孩子而已,等你以后生了孩子,就会明白的。”曲若问语重心长地道。
“搞得你生过孩子似的。”谢梧茗撇了撇嘴,咕哝道。
曾经,她是想要一个孩子,一个言维决的孩子,可他始终以礼相待,哪怕同床,却从未与她发生关系。
他说,儿女情长,容易消磨人的意志,他的心里,从来只有江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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